2023年1月27日星期五(健康日新闻)——在一位高级联邦监管机构公开考虑禁止燃气灶后，燃气灶已经成为美国日益动荡的政治文化中的最新爆发点。

“这是一个隐患，”美国消费者产品安全委员会(CPSC)委员理查德·特拉姆卡(Richard Trumka Jr.)在接受采访时说。“任何选择都摆在桌面上。不能做到安全的产品可能会被禁止。”

特拉姆卡很快收回了这一声明，称该机构希望评估室内煤气炉排放造成的危害，但没有计划禁止煤气炉。

但是现在的首要问题是:燃气灶对普通美国人的健康危害有多大?

专家说，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煤气灶确实会向家庭空气中排放各种有害污染物，包括二氧化氮、一氧化碳、苯、甲醛，甚至是导致烟雾的颗粒物。

密歇根大学安娜堡分校(University of Michigan in Ann Arbor)肺部和重症监护主任韩美兰(MeiLan Han)博士说:“众所周知，所有这些都对人类健康有负面影响。”

加利福尼亚州奥克兰市PSE健康能源公司的高级科学家埃里克·勒贝尔(Eric Lebel)说，其中一些污染物是通过微小的泄漏排放出来的，即使在炉子关闭时也会发生这种泄漏，其他污染物则是由炉子的蓝色火焰产生的。

然而，研究人员现在才开始将这些排放与有煤气灶的家庭发生的实际疾病紧密联系起来。

虽然专家们认为煤气灶会对室内空气质量造成一定程度的风险，但他们警告说，这种风险需要放在适当的背景下考虑。

“在自己家里也有很多其他的肺部威胁，”韩说。“我们知道，烧木材的炉子可能与各个年龄段的肺部疾病有关。在美国，氡是导致肺癌的第二大原因。我不是说没有风险。这是真实的。但我认为这取决于你的个人情况。”

这是韩寒的亲身经历。她有一个煤气炉，她有一个9岁的儿子，他的哮喘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韩说:“扔掉好的电器会带来环境成本，所以我试图在自己家里采取一种全面的常识性方法。”“如果不打开煤气炉的引擎盖，我就不会开动煤气炉。我还在家里安装了高效空气过滤器，所以我尽我所能来降低我自己家里的风险。但是当需要更换炉子的时候，我可能会用电动的。”

l儿童哮喘的墨水

目前的混乱始于一项证据审查，该审查发现，目前美国近13%的儿童哮喘可归因于煤气炉的使用。

根据最近发表在《国际环境研究与公共卫生杂志》上的一项研究，大约35%的美国家庭使用室内燃气灶做饭。

作为对这项研究的回应，特拉姆卡表示，美国消费品安全委员会将对燃气灶造成的健康危害进行公开审查。

然而，勒贝尔和韩说，室内空气质量研究人员对与哮喘相关的发现并不感到惊讶。

煤气灶上点燃的燃烧器的排放是第一个也是最明显的担忧来源。

勒贝尔说:“你打开煤气炉，你可以看到它在增加，在许多情况下超过了EPA对室外空气质量二氧化氮的限制。”“我们知道煤气炉排放二氧化氮。我们知道二氧化氮是一种呼吸道刺激物。”

韩说，煤气灶与儿童哮喘症状加重有关，包括呼吸短促、胸闷和喘息。

她补充说:“我认为也有研究表明，吸烟甚至会增加患哮喘的风险。”

气候变化研究员、加州大学河滨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Riverside)气候变化和可持续发展助理教授弗朗西斯卡·霍普金斯(Francesca Hopkins)说，她刚刚说服妈妈把煤气炉换成了电炉。

霍普金斯在新闻发布会上说，煤气炉比燃气炉或热水器对健康的危害更大，因为“它们位于家庭的壁炉处，与通常安装在车库或房子外面的热水器相比，我们更有可能吸入它们排放的气体。”

霍普金斯在谈到她母亲的家时说:“我们用一个低成本的传感器在她的房子里进行了(二氧化碳)测量，里面的二氧化碳含量之高令人震惊，比背景高出百万分之数百。”“这肯定与她使用烤箱的次数有关。”

代表煤气灶制造商的家用电器制造商协会反驳说，所有的烹饪都会产生排放。

总部位于华盛顿特区的贸易组织副总裁吉尔·诺蒂尼(Jill Notini)说:“通风确实是应该讨论的问题，而不是禁止某一种特定类型的技术。”“禁止使用一种烹饪用具并不能解决人们对整体室内空气质量的担忧。我们可能需要改变一些行为，我们可能需要(人们)在做饭时打开兜帽。”

即使不使用也会排放废气

但天然气本身，未经燃烧和直接从管道中出来，含有多种对人体健康有害的化学物质。这些化学物质正在渗入家庭。

根据2022年6月发表在《环境科学与技术》杂志上的一项研究，从波士顿地区69个烹饪炉具中提取的样本含有至少21种有害空气污染物，包括苯、甲苯、乙苯、二甲苯和己烷。

勒贝尔说:“甲烷是天然气的主要成分，但我们现在也知道，天然气中95%左右的成分是甲烷，但其中还有其他成分。”

更糟糕的是，这些污染物可能会不断渗入人们的家中。

根据《环境科学与技术》2022年1月的一份报告，勒贝尔调查了加州53个家庭的煤气灶，发现大约四分之三的室内甲烷排放记录是在炉子关闭时发生的。

勒贝尔说:“这些炉子有可能在你的房子里排放气体，其浓度将影响你的健康。”“但浓度不足以让你闻到它，因为在这样的浓度下，它不会有爆炸危险，尽管它仍然对健康和气候有危害。”

勒贝尔说，所有的证据都表明，这些问题是基于天然气和煤气炉技术，与个人电器的年龄或型号无关。

“当我们观察气体成分时，我们几乎在每个气体样本中都发现了苯。我们发现几乎每个炉子都会排放氮氧化物。我们发现几乎每个炉子在关闭时都会排放甲烷，”勒贝尔说。“在我看来……到目前为止，我们收集的数据显示，这是一个系统性的问题。这不是…这是个案基础。”

问题仍然存在

但这些排放究竟会带来多大的风险，尤其是考虑到其他导致室内空气质量差的因素?

勒贝尔和韩说，这仍然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二氧化氮还有许多其他复合来源，”勒贝尔说。“如果你住在高速公路旁边，这是二氧化氮的一大来源。所以很难知道煤气灶对哮喘等健康问题的总体影响有多大。”

与此同时，人们可以做很多事情来让他们的燃气灶更安全，韩说。

她指出，研究表明，使用高效空气过滤器可以帮助减少燃气灶产生的排放。

韩补充说，人们还可以通过在使用炉子时打开风扇来改善通风，特别是当炉子向外面通风时，以及在做饭时打开窗户。

勒贝尔说，有煤气炉的人也可以利用简单的台面电器，如电茶壶和电炉。

“如果你只想烧水或做一顿简单的饭，你可以用它来代替煤气炉，”他说。“你不用那么频繁地使用它。”

韩说，总的来说，担心孩子健康的父母可以做的远比担心他们的煤气炉要多。

“我很高兴这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但还有一大堆其他可能影响儿童呼吸健康的事情可能也需要关注，”韩在谈到煤气炉争论时说。

韩寒补充说:“肺炎是幼儿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所以如果你要考虑你的煤气灶，我也会要求父母确保他们的孩子接种了适龄疫苗，不要让他们的孩子接触二手烟。”“我知道这是现在的热门话题，但请不要忘记基本原则。”

更多的信息

哈佛陈曾熙公共卫生学院有更多关于燃气灶和室内空气质量的信息。

 

资料来源:MeiLan Han，医学博士，密歇根大学安阿伯分校肺和重症监护主任;Eric Lebel，博士，加州奥克兰PSE健康能源公司高级科学家;Richard Trumka Jr.， JD，美国消费者产品安全委员会专员